大家都知道,凱恩斯(5.6.1883—21.4.1946)是把操縱經濟的大權從神靈手上奪回交給政府的經濟學一代宗師,對他在投機上的成就,知之者似乎不多或僅略知一二。事實上,凱恩斯在投機市場,雖然屢敗屢戰(其資本主要來自稿費和版稅),但最終仍藉投機外滙、期貨、股票和債券,賺取可觀利潤。他的資產淨值從一九一九年的一萬六千三百一十五鎊,增至一九四五年(他逝世前一年)的四十一萬一千鎊(若把他收藏的古書名畫估值一併計算,約為四十五萬鎊),以今天的購買力,這筆遺產約達一億港元,對於學者來說,這樣的財富,史家指出只有李嘉圖勝他一籌。不論站在什麼角度,凱恩斯的投機成績都很出色,雖然期間他數度「押錯寶」瀕臨破產之厄,唯整體而言,以複利計算,每年平均增值仍高達百分之十三(以「七二法則」〔Rule of 72〕推算,五年多便翻一番),雖比不上畢非德和索羅斯之輩,卻遠較大部分專業投資經理為佳,何況在期內出現了二次幾乎可說無人倖免的經濟大衰退(一九二九—一九三二及一九三七—一九三八)!
說起「長線投資」,大家不期然會記起凱恩斯那句膾炙人口的話「長期而言,我們都一命嗚呼」(in the long run we are all dead)*。事實上,凱恩斯從不認為能夠「預測最短期的經濟甚至最短期(內公布)的公司盈利」,香港政府多年來數度調低經濟增長預測,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。凱恩斯於一九三一年和一九三四年兩度遊美,對華爾街大亨誇言能預測六個月後的公司業績,大感驚奇並大不以為然。本報「投資者日記」作者經常說他沒有預測能力,便是受凱恩斯的影響。
他於一九四四年致友人(基金經理)的函件中說:「我的投資原則,不同流俗。因為當人們看好某種股票時(agreed about its merits),其股價肯定已被炒高,因此亦失去吸購的價值。」凱恩斯認為股民是盲目的,因此他要「背離群眾」;不但如此,他還經常說服他們買入或沽出,然後採取相反步驟(見四月三日本欄),以現在的標準,這當然是不道德的。
*凱恩斯這句來自其一九二三年發表的〈貨幣改革短論〉(A Tract on Monetary Reform),整段話是:「This long run is a misleading guide to current affairs. In the long run we are all dead. Economists set themselves too easy, too useless a task if in tempestuous seasons they can only tell us that when the storm is long past the ocean is flat again.」試譯如下:「看得太遠,對當前事務有誤導作用。長期而言,大家都一命嗚呼。經濟學家為自己定下太容易太容易達致的工作目標,這便如在狂風驟雨中經濟學家老說風暴過後天氣會再晴朗。」凱恩斯重複long run二字,頗有幽默的味道,本該照譯,才能顯其妙趣,但中文讀起來有點不自然,遂改之如上。經濟學家和財經事務評論員應細味這段話。 作者: fat 時間: 2008-5-3 13:31
我老曹同其他人意見上最大分歧,係比較上唔太擔心未來通脹率。我老曹唔相信類似七十年代嘅滯脹會重演,因為今天嘅聯儲局已較七十年代聰明,唔會再次讓 CPI出現雙位數字升幅。我老曹亦唔相信九十年代日式經濟會响美國重演,因為貝南奇較三重野康有智慧。但經濟盛衰循環卻無可避免。投資策略首先係避免响經濟見頂時過分投入,亦要避免喺經濟見底時過分恐慌,上述不能單靠運氣,而要透過投資策略運用及嚴守紀律。我老曹自己永遠唔會响恒生指數O 二十二倍以上過分投入,如因此而錯過機會亦唔會後悔;亦唔會喺十二倍以下過分恐慌,即使明知短期不利;依家恒指O企响十五倍左右。我老曹唔認為商品價格狂升係中國或印度因素,亦唔認為食物價格上升係因為美國乙醇計劃。真正理由係美元滙價下沉,令大量對沖基金要搵出路,大量對沖基金資金追逐商品價格,結果造成滔天巨浪!喺一上一落中,有人得有人失。換言之,商品價格狂升暴跌,The tail is wagging the dog嘅反常現象!